高中记叙散文800字
高中记叙散文:烟雨情深
回到乌镇的那一天天气很冷,又开始一个雨季的纠葛,绵绵延延淅淅沥沥。看着灰色瓦沿上渐湿的流光,我突然想到了,这个儿时久居的江南小镇在漫长的时光中已经斑斑驳驳,一瞬间,我产生了细细的将她重新在心里描摹一遍的想法。看看脑海中零零碎碎的记忆与而今的乌镇有多少已经渐远难寻。
从车站走到东栅,我路过茶馆,最终驻足在乌镇戏台,纵然阴雨绵绵依旧阻挡不了游客高涨的兴致。现下已经是午后了,花旦青衣正上演着不知名的越剧,一步踏尽一树白,一桥清雨一伞开,那一场悲欢离合依稀是旧时的模样,却不知台上的老旦可还记得起当年粘着听他低吟浅唱的小女孩。台上乱红飞溅相约三生情缘,台下人面不知时光流转多少年。戏台下方有乐师的耳房、有演员化妆的屋子,屋子外有棵银杏树,有人戏说是唐朝留下的传奇。前头最大的就是看客的广场,在这戏台下的广场上,南朝昭明太子驻足过,唐朝乌赞流连过,宋朝的陈与义、明朝的茅坤、清初理学家张杨园都顺着戏台边的车溪河走向天下,而我们所熟悉的茅盾先生沈雁冰也经久多年的在锣鼓短笛中走向震荡的中国。
戏台边上沿着车溪河走进去的小巷深处就是茅盾故居,是典型的江南水乡的建筑,黑瓦白墙前后两进,幼时的我还不知茅盾先生何许人也时也曾到过这里,看到大片大片的人生轨迹刻画也只觉得索然无味,可再一次到达这里,却觉得这三间屋子是那么的令人肃然起敬。茅盾先生将人生的少年晚年都留给了这沾着水滴的屋檐,林家铺子的传奇也在这现世中或多或少的上演。有道是“船过乌镇读茅盾,子夜红灯照天明。林家铺子今犹在,甩手当年掌柜人。”虽然依稀是旧时风景,可多年来也渐染了甚嚣尘上。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而今明月在,往事不堪追。
从东栅走到西栅也是一段挺长的距离,我挑着僻静的小巷走,有时是在人家后院,有时是在沿河低地,这一路每次在经过路口时终归还是喧闹的,而在走进小巷的深处便也就清净了。这条路,我以为我早已遗忘,再走一遍却发现原来以深深的嵌入了脑海。渐渐地天色更加的暗沉起来,有几户人家已经燃起了煤球拎到外面,一股熟悉感涌上心头,我看着炊烟渐起笼罩在雾色迷蒙中的这个小镇,那些旅客匆匆忙忙到来又无一例外急急离开的这个小镇,她依旧延续着多年多年以前祖祖辈辈留下的生活方式,迈着平静的步调看着在这一方山水的人们上演一出出的悲欢离合、世事浮沉,瞬间我明白了其实她始终没有忘却最初的江水如蓝宁静悠远。
到达西栅时天色已大晚,有车辆来来去去,我踌躇着是否应该再进去看看。看看我打着褐黄油纸伞奔走的青街小巷是否还是眉眼如初,看看两相对望的风雨石桥上是否留着青苔苍苍,看看那一间老房子的格子窗上是否还留着我贴下的窗花••••••不过,父亲的到来打断了这次仓促的旅程,他发梢上挂着雨,突然想到颇有些风雪侯归人的意味。
乌镇作为而今少数仍有原住民生活的古镇,我们不可否认,旅游业的兴起打乱了她的宁静悠然,但是我们却也不能苛责,毕竟走在小桥烟雨,走在沉静古巷,走在青石铺路,我们确实还能够看到她淋湿的灵魂。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或许并不能完全的描摹她的眉眼,可我想说,时隔多年,我再次找到了,乌镇——我心目中的,烟雨江南。
高中记叙散文:牵挂
“ 滴滴滴滴……”
我的手机响了,一听,便知道是她。怕妻误会,我没有接。少顷,手机再次响起。妻说:“电话,没听见吗?”我放下碗筷,掏出手机接听。
“我正在吃饭,待会儿给你打过去,好吗?”对方听出我的话外音,“好嘛!”挂断了电话。
吃了饭,我走出来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拨通了刚才的电话:“对不起,刚才不方便……”
“我知道。我刚从法院出来,立案庭说没有身份证、户口簿和结婚证他们不予立案。”
“你和法官多说说你的处境……”
“我说了很多,但是他们说什么也不立案。我到底该怎么办?我的心彻底冷了。唉!”
“你别急,你到县里去找找妇联……”
“算了,我再也没有勇气了。况且我身上只有20元钱了;我走在举目无亲的大街上,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谢谢你的帮忙。”
“喂,喂喂……”对方挂断了电话。
……
一天,我在店里写稿子。突然,一个带着颤音的女声在我的耳边响起:“先生,你的门面挂着代写诉状的牌子;请你帮我写张状子。”
我定睛一看,是一个衣着单薄、并且破旧的女孩子。蓬乱的头发下面,脸庞倒也清秀;虽也有些身段,但是神情显得木讷。我想,她笑起来一定很美。
“什么案子?”我问。
“离婚。”
“你把详细情况说给我听。”出于习惯,我把信笺铺开。她说,我记录。
她叫秀,今年二十一岁。然而,她却是一个四岁孩子的母亲。她出生在某县偏僻的农村家庭,有一个哥哥和四个姐姐,母亲在她出世时便去世了。父亲把大姐二姐卖到外省,把三姐嫁在村里,然后拿着卖姐姐的钱,到邻县随继母落户去了。她与哥哥相依为命生活。哥哥供她读到二年级。由于穷,也就辍学了。她十六岁那年,懵里懵懂地就被叔伯与哥哥做主嫁给了邻村比她大十岁的阿昌;双方家属用三姐的户口偷梁换柱让她与阿昌领了结婚证。她不知道爱情,阿昌也不知道怜香惜玉,动输殴打。她十八岁那年生了一个男孩,取名阿雨。
一次,她有月事,阿昌偏要行房事。她不依,阿昌便用绳索捆住他的手脚,强行做了那事。从那以后,阿昌患了“月子病”,她也患了严重的“妇科”,每行房事便会流血,疼痛难忍。夫妻房事不畅,感情日渐破裂,打闹更凶。
阿昌一气之下外出打工。公公婆婆不知就里,就把怨气撒向媳妇,指猪骂狗,断粮锁盐。他无奈,只好在村里给人打短工。娘家哥嫂、亲戚不知就里,只说四妹不守妇道,冷眼相待。----其实她连男人都不敢碰一下。她羞于说出实情,也不想说出实情。只求与阿昌离婚,才有心思医病,然后寻求新的生活。
我同情她的遭遇,帮她写了诉状,然后给她讲了到法院立案的有关注意事项。但是,她说她的身份证、户口簿、结婚证皆被阿昌强行带走,问能不能立案?我说这就不一定了!----她依然带着一脸的木讷离去。
此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继而,她那衣衫单薄、并且破旧的可怜少妇形象又一次爬上我的脑际。她到底怎么样了?但愿别出什么事!
高中记叙散文:稚嫩的成年
前些日子去市场买菜,一时兴起,想买几条野生鲫鱼炖汤,殊不料,一市之中,竟无大鱼,找了名熟识的摊贩问讯,他却也不多话,端出一盆让我挑选——俱是些不到半斤的小家伙,这实在太小了吧,我忍不住抱怨。现在野生的很少有大鱼,过几年还有没野生鱼都难说了,摊贩叹了口气,那何不把这些小鱼放回去养大呢?您傻了吧,我不卖别人也会卖的,摊贩也是一脸的委屈。
我自然是说不下去了,随便挑了条鲩鱼逃离了鱼摊,经商逐利,天经地义,我又有什么资格指责他们呢?况且,我也确实缺乏这样的立场——小肥羊、烤乳猪、明前茶,虽然并不能时常奢侈,这些“小物”都不可否认都是我所乐食的,甚至我们还想过,以后自己的孩子也要从小对其作“菁英教育”。
等等,打住!我似乎嗅到了一种危险的味道,一种与卖仔鱼一样的危险味道……说不定将来我孩子的命运将与那些鱼仿佛!
或许没那么糟糕吧……我安慰这自己,无论如何,我对孩子的“菁英教育”都是为了孩子,与唯利是图的鱼商不可同日而语。在如今的社会中,激烈的竞争是主导,岂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语文、数学、英语——这些自然是必须的;书法、绘画、音乐——艺术品位是不可少的;舞蹈、戏讲演——培养孩子的自信心很重要;田径、武术、空手道——健康的身体才是最关键的指标。
孩子能做这么多事吗?不,自然是不能的,不过那仅限于“自然”的状况而已,我的孩子,一定是以成人为范本,否则又如何能在起跑线上便战胜他人呢?——所以,他一定得吃得消,因为我这一切都是为他好,我是毫无私心的。
这些真的毫无私心!——啊!未必,至少有人是有私心的,高昂的培训费恐怕便是其中的证明。一面打着素质教育的旗帜,一面给孩子压上更重的负担,一面呼喊着还孩子以童年,一面让孩子们成为一个个的“小大人”的不正是这些自然人与法人组织么?在他们眼里,孩子和仔鱼有区别么?
或许,我该考虑下了,是让孩子自然成长,还是提早捕捞上市场——我不得而知……
古人云:“疑则问卜,”也罢,那便排下一卦——竟然如此!“包蒙,凶”。我惊骇地将易经丢在了地上。
一阵风吹过,地上的书翻了页,露出了另一条卦辞。
童蒙,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