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满分叙事散文3篇
高中生满分叙事散文:不再开启的痛
不知从何时起,我喜欢一个人独自一个人静静地倾听那带有伤感味道的乐曲!只因为自己从那音乐中寻觅到一份安宁!
今夜的夜色是黯淡的,没有夏天所谓的喧哗,静静地,让人恐惧…
索性戴上MP3,开始在音乐的世界中游览,望着窗外,没有一丝的光芒,微乎间,一份孤寂爬上了心头,我在努力地提醒自己不要去想,但是,我失败了…
笑一笑,泪水已悄然溢出眼睛,孤寂的心灵此刻变得没有知觉! 我的笑是那么不自然,我在告诉自己“我很快乐”却在之后,听到了那朦胧的哭泣声出卖了我…
世事沧桑,我明白自己所经历的大部分的事,而那小小的一部,却在不知不觉间遗忘在了某一个角落,那就是对我最大的宽恕!
孤寂的心灵,始终寻觅不至解药,当然也一切事物,而我面对忽然闯入心灵的事物,也任其飘浮,沉落,因为既来之,则安之!我明白,要么潇洒一笑,为其敞开自己的心扉,要么挥一挥手,拒绝任何的来访!
静静地,我开始沉思!海南的一月是那么地凉爽,有时伴着一些小雨,思绪中总会想起《雨巷》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声一声地回响,直至那思绪沉落,心扉开始因某人开启,又因某人而关上,轻轻地,没有声音。悄悄地,不知不觉……
高中生满分叙事散文:母亲如歌
古老的土黄色的墙壁圈成一个小小的院落。一抹余辉轻轻洒落下来,小小的院落因这太阳的余辉而活跃起来。母亲便坐在这余辉里,拉了长长的麻线,悠然的缝着老了的簸箕。阳光轻轻悄悄地围在她的身边,将她的影子拉长,很随意的倾泻在背后的物体上。那张早被太阳吻红的脸显得安静、祥和,一如这初夏落日的余辉。
母亲患过脑血栓,才出院不久。左手不能动,右手刚刚能拿得住针线,她便迫不及待收拾农具准备麦收。我坐在窗前,静静的注视着她,泪水已在不知不觉中模糊了视线。我经常幻想自己是一位伟大的画家,用自己手中的笔描绘出母亲劳碌的一生;我幻想自己是一位出色的诗人,用自己的诗唱出母亲不屈的灵魂;我幻想自己是一位多才的作家,写出象朱自清的《背影》那样的文章,让更多的人来赞美我的母亲。然而我什么都不是,我只能用我的一颗感恩的心牢牢记住母亲的点滴恩惠,永生不敢忘怀。
在我的记忆中,母亲的额头始终有一绺白发。她不善言笑。她很少和我说话,每天总是忙着下地干活;她也很少抱我,很少满足我的要求,一直将我交给奶奶,然而我无法抱怨她。当我在凛冽的寒风中匆匆赶回家的时候,我看到了在河边为我刷鞋的母亲。她的身子深深的探进河里,寒风将她的白发高高的扬起,冰冷的河水把她的双手浸得通红。我的眼睛就这样定格在她高高隆起的背影上。
我不能抱怨她。因为我在半夜听过她跟我父亲的争吵。父亲说女孩子读书没用,想让我辍学回家帮忙干活。母亲不肯,她说女孩子读书也一样有用,孩子能读到哪儿我就供给到哪儿。活我给你干。我听到母亲压抑着声音跟他吵。第二天我去上学,父亲赌气不去送我。母亲什么也没说,把我的东西放到自行车后座上,推着我的车子走在前面。秋风轻轻撩动她的衣襟,我看到母亲单薄的身影。五十多岁的她走在夕阳中,伤感而又坚定。我不去追她,我不想让她看见我眼中的泪水。
我也记得当我成绩不佳,升学无望时母亲眼里的失望,我也能读懂母亲在得知我考上大学以后写在脸上的欢欣。我更记得母亲在我出嫁时无法掩饰的孤独和失落。我不抱怨她,因为母亲从来不多抱怨一句。
在一个深秋的早晨,七十多岁的母亲在收花生的时候倒下了。她患了脑血栓住进医院。我日夜守护在她的身边,不敢离开半步。我怕我一时的疏漏会留下终生的遗憾。然而母亲似乎并不紧张。救护车的鸣笛在耳边呼啸,她轻轻的闭着眼睛,不说话,不皱眉,看不出痛苦,也看不出恐惧,平静的就象一湖秋水。我知道这是在经历七十年风雨后的宁静,她不愿将痛苦写在脸上,让儿女也感到痛苦。或许在她的心中早就衡量出了生命真正的分量,早就做出某种打算。在医院里她表现出少有的听话。我说扶她起来给她按摩,她便静静的坐在那里,身体自然地弯曲着,象一条美丽的虹。我坐在她的身后,用手轻轻的揉捏着,生怕一时不慎会加重她的疼痛。她的背已因岁月的侵蚀而显得苍老,可就是这样一个瘦削的脊背,背着她的七个儿女步履蹒跚的走过了半个世纪,背着沧桑的岁月举步维艰的走到了今天……
母亲啊,你孱弱的躯体如何能承载这岁月的沉重?你柔弱的心如何能经的住半个多世纪风雨的洗礼?母亲啊,我能用怎样的语言表达我对你的感激,敬佩和无尽的爱?我知道要强的你不愿给儿女多添麻烦,可你知道,他们不会嫌弃你,就象你不管多累也不曾抛弃他们一样。我唯一能做的是象你一样用一颗慈母的心关爱天下的儿女,象你一样用不屈的意志书写生命的篇章。
如果说生命是一篇动人的乐章,那母亲就是那首最动人的主题歌。
高中生满分叙事散文:孩 子
兰姆是终身未娶的,他没有孩子,所以他有一篇“未婚者的怨言”收在他的“伊利亚随笔”里。他说孩子没有什么稀奇,等于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到处都有,所以有孩子的人不必在他面前炫耀。他的话无论是怎样中肯,但在骨子里有一点酸——葡萄酸。
我一向不信孩子是未来世界的主人翁,因为我亲见孩子到处在做现在的主人翁。孩子活动的主要范围是家庭,而现代家庭很少不是以孩子为中心的。一夫一妻不能成为家,没有孩子的家像是一株不结果实的树,总缺点什么;必定等到小宝贝呱呱堕地,家庭的柱石才算放稳,男人开始做父亲;女人开始做母亲,大家才算找到各自的岗位。我问过一个并非“神童”的孩子:“你妈妈是做什么的?”他说:“给我缝衣的。”“你爸爸呢?”小宝贝翻翻白眼:“爸爸是看报的!”但是他随即更正说:“是给我们挣钱的。”孩子的回答全对。爹妈全是在为孩子服务。母亲早晨喝稀饭,买鸡蛋给孩子吃;父亲早晨吃鸡蛋,买鱼肝油精给孩子吃。最好的东西都要献呈给孩子,否则,做父母的心里便起惶恐,像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一般。孩子的健康及其舒适,成为家庭一切设施的一个主要先决问题。这种风气,自古已然,于今为烈。自有小家庭制以来,孩子的地位顿形提高。以前的“孝子”是孝顺其父母之子,今之所谓“孝子”乃是孝顺其孩子之父母。孩子是一家之主,父母都要孝他!
“孝子”之说,并不偏激。我看见过不少的孩子,鼓噪起来能像一营兵;动起武来能像械斗;吃起东西来能像饿虎扑食;对于尊长宾客有如生番;不如意时撒泼打滚有如羊痫,玩得高兴时能把家俱什物狼藉满室,有如惨遭洗劫;……但是“孝子”式的父母则处之泰然,视若无睹,顶多皱起眉头,但皱不过三四秒钟仍复堆下笑容,危及父母的生存和体面的时候,也许要狠心咒骂几声,但那咒骂大部份是哀怨乞怜的性质,其中也许带一点威吓,但那威吓只能得到孩子的讪笑,因为那威吓是向来没有兑现过的。“孟懿子问孝,子曰:‘无违。’”今之“孝子”深讳是说。凡是孩子的意志,为父母者宜多方体贴,勿使稍受挫阻。近代儿童教育心理学者又有“发展个性”之说,与“无违”之说正相符合。
体罚之制早已被人唾弃,以其不合儿童心理健康之故。我想起一个外国的故事:
一个母亲带孩子到百货商店。经过玩具部,看见一匹木马,孩子一跃而上,前摇后摆,踌躇满志,再也不肯下来。那木马不是为出售的,是商店的陈设。店员们叫孩子下来,孩子不听;母亲叫他下来,加倍不听;母亲说带他吃冰淇淋去,依然不听;买朱古律糖去,格外不听。任凭许下什么愿,总是还你一个不听;当时演成僵局,顿成胶着状态。最后一位聪明的店员建议说:“我们何妨把百货商店特聘的儿童心理学家请来解围呢?”众谋佥同,于是把一位天生成有教授面孔的专家从八层楼请了下来。专家问明原委,轻轻走到孩子身边,附耳低声说了一句话,那孩子便像触电一般,滚鞍落马,牵着母亲的衣裙,仓皇遁去。事后有人问那专家到底对孩子说的是什么话,那专家说:“我说的是:‘你若不下马,我打碎你的脑壳!’”
这专家真不愧为专家,但是颇有不孝之嫌。这孩子假如平常受惯了不兑现的体罚,威吓,则这专家亦将无所施其技了。约翰孙博士主张不废体罚,他以为体罚的妙处在于直截了当,然而约翰孙博士是十八世纪的人,不合时代潮流!
哈代有一首小诗,写孩子初生,大家誉为珍珠宝贝,稍长都夸做玉树临风,长成则为非做歹,终至于陈尸绞架。这老头子未免过于悲观。但是“幼有神童之誉,少怀大志,长而无闻,终乃与草木同朽”——这确是个可以普遍应用的公式。小时聪明,大时未必了了。究竟是知言,然而为父母者多属乐观。孩子才能骑木马,父母便幻想他将来指挥十万貔貅时之马上雄姿;孩子才把一曲抗战小歌哼得上口,父母便幻想着他将来喉声一啭彩声雷动时的光景,孩子偶然拨动算盘,父母便暗中揣想他将来或能掌握财政大权,同时兼营投机买卖;……这种乐观往往形诸言语,成为炫耀,使旁观者有说不出的感想。曾见一幅漫画:一个孩子跪在他父亲的膝头用他的玩具敲打他父亲的头,父亲眯着眼在笑,那表情像是在宣告“看看!我的孩子!多么活泼,多么可爱!”旁边坐着一位客人裂着大嘴做傻笑状,表示他在看着,而且感觉兴趣。这幅画的标题是:“演剧术”。一个客人看着别人家的孩子而能表示感觉兴趣,这真确实需要良好的“演剧术”。兰姆显然是不欢喜演这样的戏。
孩子中之比较最蠢,最懒,最刁,最泼,最丑,最弱,最不讨人欢喜的,往往最得父母的钟爱。此事似颇费解,其实我们应该记得“西游记”中唐僧为什么偏偏欢喜猪八戒。谚云:“树大自直”,意思是说孩子不需管教,小时恣肆些,大了自然会好。可是弯曲的小树,长大是否会直呢?我不敢说。